误杀正经的翻拍,令人细思极恐的羊

半年前,一款童真简笔画风格的海报曝出便引发了热议。

相比以往的海报,这款海报可以说得上海报界的一朵“奇葩”。没有主角的大头照,也没有什么光影效果和色彩变换。这幅海报的吸引力可以概括为两个词:童真,有趣。

不得不说,这样别出心裁的“小花样”可是吊足了观众的胃口。

说实话,在看片之前,我对《误杀》并未报太高期待。

影片翻拍自被网友封神的印度悬疑佳作《误杀瞒天记》。

对于翻拍这点,其实我是很担心的。

这几年在内地市场上,忽然涌现了一批“翻拍电影”,它们大多中小成本,买下一些韩国商业片剧本进行本土改编,再请几位知名演员在大银幕上重现。

然而它们几乎都是些质量中下水平的作品,究其原因,一个是水土不服,将他国故事移植过来未必符合国产市场中观众的口味;二来更是借着原作的名号而对故事不上心,照本宣科且编写敷衍。

有些惊喜是,《误杀》却并非这类三流制作,不但有做出了不少有新意的改编,甚至在一些方面还胜出了原版《误杀瞒天记》。

它或许不如原版《误杀瞒天计》那样精巧、凌厉、畅快,但它在原故事基础上做了许多富有成效的加法,譬如人性挣扎、譬如社会缩影。更令我印象深刻的是,初次执导长片的柯汶利,居然能使用那么多技法去实现那么多想法,且不说完成度有多少,光是此能力就足以另眼相看了——比如让观众绝对无法忽略的“羊”。

《误杀》把“麦高芬”玩到了极致,据我统计,电影中先后出现了8次与羊相关的场景或线索,把它们贯串起来,也就理解了主题和角色。

影片的英文名叫《SheepWithoutaShepherd》,直译为“没有牧羊人的羊群”,意译为“群龙无首,乌合之众”,刚开场就是黑暗中的一声羊叫,这也为整部片子打下了基调。

第二次出现羊,是李维杰去寺庙里祈福布施——李维杰信佛,在自己能力范围内乐善好施,僧人背后的羊意喻着他良善的本性。

第三次出现羊,则是在李维杰沉车灭迹的时候——羊群和牧羊人意味着目击者,李维杰恐惧地躲避,象征着他本性的抽离。

第四次更明显,李维杰正盘算换地抛尸,碰上了恶警桑坤前来报复生意伙伴,一番争执后,暴怒的桑坤打死了身边的羊,李维杰也借保护妻女之名,彻底踏入了“恶”的领域。

第五次是老师在课堂上讲解,“羊是种群居动物,视力极差,当它们单独行动时,很容易被肉食动物捕食。”此时李维杰已经千叮万嘱,确保家人们别在警察审讯时成为“独羊”。

接下去有一段插曲,虽然没有出现羊,但性质同样重要——素察被埋时并没有死,李维杰意识到了这一点,但为了永绝后患,他默许让素察闷死在了棺材里,之后还用羊尸调了包——恐惧、内疚的李维杰再次去寺庙布施,被僧人拒绝了。

因为僧人说只接受“无相布施”:先前李维杰没有欲望和诉求的“善”才称得上无相,而此时他与许多追求名利、渴望卸下负罪感的俗人一样着了相,自然无法成行。这场布施完全对标了前一场,僧人背后的羊也不见了。

第六次出现羊就是大雨中开棺查尸的关键戏份,这次更像是对前几次的补充,羊尸曝光、众怒难平、骚乱横生,李维杰作的恶、造的孽,也像那具羊尸一样示于众人且无法控制了。

第七次,李维杰又一次回到了寺庙,此时他已决定向都彭和拉韫坦白,认罪悔过,面对僧人他问心无愧,羊也又一次现身。

第八次,便是牧羊人在结尾接受采访时说,“羊只要能好好吃草,才不会管是谁在褥他们身上的毛呢。”暴乱之后的街道看似正渐渐恢复秩序,但有些东西一直都没有变……

再结合“乌合之众”这个英文片名:羊一直是羊,也始终是羊。

此外,导演的野心也很大,他并不像局限于翻拍这样,他选择了一种现实手法来拍这个印度电影,再看整部电影,都像极了一部韩国电影,无论是镜头,思想,对于初次导演,不得不说野心很大。

韩国电影中,人并不仅是一个单纯的人,人处在一个时代中,一个国家中,人也不仅是他自己,他是某一类人的代表,或者说某个阶级的代表。

因此,韩国电影不会在某种意义上的上帝视角来客观的看待问题,它始终是站在一个弱者的角度来看待,也始终是以挣扎的方式和狰狞的面目来仰视。

《误杀》就在于它像韩国电影一样,它进一步把人物放在社会中,放在时代中,每一个人物都是一种典型。

并且它不超然,它坚定的站在弱者的立场上。

一个恶警背后,有千万个恶警。一个滥用职权当权者背后,有千万个当权者。

一个被扭曲的伦理道德绑架的受害女性背后,有千万个受害的女性。

这就是本片力量来源,它能豪不费力的调动观众的情绪和想象力,因为它根植于现实中的不公平,并不仅仅是一部电影,也是一种带有鲜明立场的控诉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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